未辞且归

谈爱恨不能潦草
你想走就请立马抽刀 爱一笔勾销

【瑞金】别跟着我

*瑞金only,没头没尾,披着原作皮的……秀恩爱?总之基本只是作者的脑补,一发完

*我也不知道时间线是哪个点……当半架空吧(。

*全文5000+,不长不短,我为瑞金持续爆肝,逻辑已死

*我流瑞金,尽量不ooc,但随时有可能出现偏差,所以在阅读之前请先保证自己有一定接受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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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森林,高级狩猎区。

大地隐约颤动,鸟雀惊掠,落叶与尘土被震得自地面上狂卷而起,紧接着便在由两股猛然对冲的力量形成的能量爆炸里以圈型四下荡射开去。体型如山的黑色尖角魔兽在茂密的森林里横冲直撞,无数百年苍木折断倒塌在了它混乱的步伐之下,沿途留下了泥土上半米深的脚印和空气中浮动着的浓重腥臭的魔兽血味。

它似乎在慌不择路地躲避着什么,鼻间时不时传出的沉厚喘息像极了野兽走投无路时又怒又惧的哀鸣。狂奔中它还极具灵性地朝身后看了一眼,露出的如铜铃大小的异瞳此刻其中一只正血珠狂飙,一身玄黑厚甲更是伤痕遍布千疮百孔。

入目之处只有自己造成的大片狼藉,魔兽另一只完好的眼睛里瞳仁反复着扩散又紧缩的动作。它迟疑着放慢了脚步,警惕地来回四顾几番,确认那恐怖的元力气息并没有出现在周身,它方才低呜一声,半跪下来舔舐起身侧一道深至破甲见骨的刀伤。

然而,就在它长舌勾上伤口的那一刹那,一柄碧色重刃骤然闪电似地横切过天空,随即便以迅雷之势携着耀眼的翠绿荧光疾斩而下,直逼尖角兽已受重创的脊椎!

雄浑冷冽的元力波动顷刻间如三尺海浪般席卷而来,强大的威压震慑之下,卸下了大半防备的尖角魔兽几乎动弹不得。它仰天凄厉地嘶吼了一声,费尽全力挣脱那股来自本能的恐惧,在刀光彻底砍上身体的前一刻猛地向旁侧翻,锋利刀刃在刺耳的破风声里割裂了它的肚皮,轰然一声斜插入土!

银发的少年身影显现在了半空中,见一击不成,他借势如风般俯冲落地,单手扣住刀柄将重刀自泥地里迅速抽出,旋即毫不停顿地蹬地霍然携刀跃起。日光下流淌过刀面上的冷芒逐渐凝聚成了环形拼接的元力碎块,呼吸之间便伴着刀刃自上而下的劈砍动作朝在泥地里挣扎的猎物飞切而去!

暗红色的血花应声自魔兽背脊上炸开,魔兽尖锐的鸣叫声震在耳膜之上,神色冷硬的少年翻身利落避开那泛着腥臭的液体,全程面无波动如似封冰。他提刀落地,刀尖斜指地面向濒死的魔兽走去,准备上前收割战利品。然而那奄奄一息的魔兽却忽然睁大了眼眸朝少年怒视而来,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动以魔兽为中心呈旋涡式急速聚拢。

银发少年瞬间意识到那是魔兽临死前自毁式的绝命一击,当下眼眸骤利,在能量震动的狂风里将刀锋横架在身前,元力火焰同步燃起。在魔兽临终泣血般的哀嚎声里,那股漩涡化作了实质般的土色长剑,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轰然刺来!

“格瑞小心!!!”

少年刚想架刀格挡,一道焦急的呼喊却在此刻穿越重重混乱的杂音插进了他的耳中。那声音熟悉得他动作下意识一滞,原本冷冽的面色瞬间崩开了点裂痕。下一刻金色的箭头便紧紧缠绕上了他的腰间,然后拉扯着他骤然向后倒飞而出!

“轰——!!!”

能量长剑笔直刺进了少年原本站立的位置,霎时间能量猛地爆炸开来,波动所过之处草木连折土屑狂扬,大地震开了蛛网似的裂痕。身形还被拉扯在半空中的少年无处闪躲,直接被那气流冲击得几乎肺腑移位。他咽下喉头漫上的腥甜味,手腕一甩重刃脱手如箭掷出,准确无误地扎进了魔兽面目全非的后背上!

砰地一声巨响,少年以后背着地的滚落姿势缓解落地冲击之时,远处魔兽庞大的身体也如崩掉的大山一般坍塌在了地上,接着便破碎成了无数数据块消散不见。积分增加的提示音准时响起,少年呛咳了几声,忍着疼翻身坐起,第一反应就是想去寻找方才那声音的主人,一股大力便忽然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肩膀。

“格瑞格瑞你没事吧!”

烟尘散尽,来者的身影也渐渐清晰。然而其实格瑞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谁——一个他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出现在这里的笨蛋。那人露在鸭舌帽下的金发因大幅度的动作而有些凌乱,脸颊被尘土糊得脏乱一片,但帽檐下的澄然眼眸仍在熠熠生辉。格瑞视线迅速扫过了金全身上下,确定这家伙并没有受伤,刚才那在战斗中猝然紧绷起来的神经才缓缓放松了些。他抬手摁住不住跳动着的额角,压抑着情绪回应道:“我没事。”

“好险好险!格瑞刚才差点就被打中了!”金闻言大大地松了口气,伸手一把将格瑞从地上扶了起来。他打量了下自家发小发现确实没什么大碍,便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亮得发烫的蓝眸里噙着不加掩饰的嘚瑟:“多亏我急中生智用矢量把你拉回来啊!所以其实我也是很厉害的嘛,对不对格瑞——”

“笨蛋。”格瑞猛地寒声打断了他。他侧眸瞥向愣在了原地的金,深紫眼瞳里冰面之下隐约翻滚着点怒意:“我和你说过了,以你现在的实力不可以踏足高级狩猎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你知道那个魔兽是什么级别的吗?如果那魔兽聪明点,最后一击把目标转向了你,你打算怎么办?”

金极慢地眨了下眼睛,格瑞少见的多话令他意识到了格瑞是真的在生气,当下笑容也缓缓收敛了起来。作为曾经亲密无间的发小,格瑞的所有模样金都可以拍着胸脯说我见过,可是这样明显的怒意表露和斥责,对金来说基本上也是头一回。他顿时有些无措,又有点不满和不服气,于是反驳道:“谁让格瑞不让我跟着,总是独来独往的,我想和你组队帮你啊!况且我也没有那么弱,刚才不都……”

“刚才没有你我也能赢。”格瑞右手一抬一引,远处的烈斩拔地而起飞回了他的掌心。他将烈斩架在肩头,冰冷的声线仿佛毫无情绪:“实力没有提升之前,你只会帮倒忙。马上离开,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格瑞!”金登时也火大了。他望着那人的侧影,参赛以来对发小行为产生的所有不解、困惑和委屈都在这一刻如潮水般倾泻而出。他攥紧拳头,怒道:“奇怪的无理取闹的明明就是格瑞啊!为什么要一个劲地推开我?背负了那么多东西却不愿意让人帮你分担,格瑞明明就很累啊!”

“那只是你的臆想。”格瑞别开了脸。他没有再看向金,只是兀自重复道:“马上离开这里。”

“格瑞!”

金下意识前踏一步,然而下一刻烈斩就横挡在他的身前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银发的少年逆光而立,面容藏在背光的阴影之下,叫人看不真切。

“别跟着我。”

他淡漠道。说完,他径直收回了烈斩,独自一人朝森林深处行去。

金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重重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我就要跟!迟早会跟上的!”


.


“我就知道你会来兴师问罪。”

坐在星月刃上的黑发少女叼着棒棒糖,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还没等底下的人开口,她直接不大耐烦道:“他路痴你又不是不知道,跑错地方不是常态吗?况且他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吗,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格瑞闻言抬了抬眼皮,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他冷声道:“这就是你放任他独自跑到高级狩猎区的理由?”

“拜托,大赛第二,”凯莉简直要被气笑了,要不是打不过,她真的很想上去给那张面瘫脸就是一拳,“我又不是金的保姆,金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他有基本的自保能力,再不行就他那个敏捷度逃也是来得及的,你至于吗?这么担心,实力这么强的你怎么不自己看着?”

格瑞沉默了一会,才回道:“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凯莉操纵星月刃带着她凑近了格瑞,她瞅着这张看不出喜怒的脸,嗤笑道,“你们不是发小吗?不是亲密无间吗?为什么不合适?呵,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种明面上一个劲把人往外推暗地里却关注得不得了的货色。你不怕金哪天真气着了,真的从此以后‘不跟着’你了?”

格瑞抱臂倚在宽大的树干上,眼帘垂下,迟迟没有答话。冰凉的夜风穿掠层林而来拂起了衣角和发梢,远处百米之外,若隐若现的篝火堆在黑夜的森林里像是一簇红橙交织的花。林叶彼此摩挲的细响灌入耳中,天地间无数白噪音在宁静的夜色掩护里充斥着他听觉敏锐的耳。明明有那么多的声音,他却仍觉得自己听见了一阵熟悉的笑声。

那笑声大概是从篝火那个方向随风传来的,清朗的明亮的,令人光只是听着都觉得心胸畅然,然后将一天的疲累和浊气渐渐消融进自心底升起的暖意里。

就在凯莉以为这人又会以“与你无关”将她搪塞回来之时,格瑞却忽然开了口。那糅杂在风里的声音显得很轻,却藏不住那份笃定:“他不会。”

“不会?”凯莉挑了挑眉,咔嚓一声咬碎了嘴里的糖果,“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凭什么你就认定他会一直追着你不放呢?朋友这种东西,他又不是非你不可。我,乃至紫堂幻,对他哪里比你差了?”

“不一样。”格瑞淡淡道。

凯莉静了一下,边耸肩边重新撕开一颗棒棒糖,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格瑞抬眸望向远处,篝火的光焰在他的眼眸中跳动着,如同冰湖间绽开的一朵艳丽至极的暖色调花朵。

他一字一顿道:“我们对于彼此的意义是独一无二的。这份独一无二的意义,并不会随任何事情改变。只是我们的性格不同,所以传达的方式会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的。”

凯莉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她头一次听见这家伙一次性说那么多话。她打量着格瑞的神情,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觉得他在说这番话时,平日寒意迫人的眉宇透出了一抹可以称得上是柔和的情绪。

这个发现令她感到难以置信,她晃了晃小腿借此甩走这种异样感,反问道:“所以你的方式就是一个劲推开他,他的方式就是追着你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金我还能理解,你呢?傲娇还是闷骚?”

这次格瑞没有再回答她,恢复了寡言冷冽的姿态:“你出来太久,金会起疑。”

这是明显在赶人了。凯莉不爽地撇了撇嘴,也不打算再进行这没意思的对话,准备走人。然而在驾着星月刃升空时,她瞥见了格瑞注视着远处篝火的目光。那目光如此专注,仿佛在透过什么去努力追寻什么。

——这两人,到底是谁在追逐谁?

这个念头浮现在凯莉的脑海里,令她临时决定放弃“不惹大麻烦”的原则,算得上是有点冲动地问道:“你对金到底是什么感情?真的只是……友情?”

话刚出口她便立刻后悔了——过问人家的私人感情,问的还是座冰山,这也太自讨没趣了点。但她看到了格瑞眼里的火焰闻言跳动了一下,然而她没法辨得清那是篝火被风吹动了,还是他的眸光在闪烁。搭在大臂上的手指轻轻扯了下袖口,他不答反问:“这很重要?”

凯莉含着糖果的动作一顿,索性继续问道:“不重要吗?如果只是简单的友情,你大可不必做到这个程度——你甚至为他和嘉德罗斯大打出手,只因为那个大赛第一说要对金动手。但如果是别的……那我劝你早点下手。还是那句话,金虽然笨,但是很讨人喜欢。”

格瑞阖上眼帘。树叶缝隙间铺下的月光映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间却勾出了点不同于往日冷肃的郑重。他开口时声音很平淡,像是对于这个问题他已经自我演习过千万遍,乃至随便来个人问起都可以对答如流:“我不知道。”

“友情,亲情,乃至爱情。我不知道我对他抱有的是哪种情感,也觉得不必知道。”

“需要知道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于我而言,他是极其重要的存在。”

凯莉难得地愣住了。她看着那个少年,被注视着的人微敛着眸,嘴角平平和往日并无区别。可自那唇间吐露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力敲击在听者心头,持续引起一种名为“震撼”的情绪的鼓点。

“他也会是这么认为的。”


.


凯莉撑着下巴看向不远处的一幕。

金发少年好像早把前几日在自由森林里的不愉快给忘了个干净,在看到走在道路前头的银发少年时,眼睛骤然亮起,然后毫不犹豫地边大喊边扑了上去:“格瑞——!”

银发扛刀的少年闻声微微侧过头,抬手直接按住了对方冲过来就要往自己怀里扎的脑袋:“白痴。”

金用力伸长手臂去够对方的腰,奈何体型和身高的差距终使这成为了徒劳的挣扎。他扶正了被格瑞推歪了的帽子,嚷道:“格瑞你去哪?还是去刷积分吗?我也要去——”

格瑞收回目光,径直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别跟着我。”

金眉头一扬:“我不我就要跟着!”

格瑞稍顿了步,片刻后淡道:“随你。”

“好嘞!”

啊,看来今天要去的地方不危险,所以才让跟着。凯莉听着那番不知上演过多少次的对话,在心底百无聊赖地想。

一旁的紫堂幻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颇为无奈地开口:“金昨天还说自己生着气呢,现在一见到格瑞又开始吵着跟上去了……”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凯莉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但紫堂幻却感觉和往日的充满嘲讽不太一样。

紫堂幻顿了顿,小声问道:“凯莉,你不生气?”

凯莉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我生什么气?我有什么好气的?”

“可是那天金被格瑞赶回来的时候你明明脸色很难看,还和金说什么‘他爱理不理,你干嘛硬要热脸贴冷屁股’?”

“啊,这个,”凯莉耸了耸肩,“事后采访了下当事人,金的回答是‘因为我要保护格瑞啊’。我个人觉得这行为非常愚蠢,但又有点意思。”

紫堂幻满脸的疑惑,凯莉却哼笑一声,迎着暖洋洋的风将一颗糖含进了嘴里,深蓝色的眼眸晕着点意味不明的情绪。

她说:“人家两个人之间的小默契,我管它做什么?闲得慌?”

那夜惜字如金的人难得的“长篇大论”。

那个少年灿烂笑着说要保护一个看起来根本不需要被保护的人。

在这个残酷的大赛里,这种显得无比天真和幼稚的“守护”,竟被这两个人以各自的方式坚持着。

真是可笑,也真是有趣。

她对这份默契的结局,拭目以待。

远处的金色和银色早已消失在视野里,徒余穿林的风徐徐呼过。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END


ps:其实这篇文某种意义上是我个人对原作中格瑞和金的感情进行的解读和感知吧。

想表达的很简单,就一句话:“我不知道我对你怀抱的是何种情感,我只知道你是我生命中举足轻重的存在。”

友情,亲情,或者爱情。我觉得很难用一种明确的感情去圈定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猜想其实他们本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尽管不知道对对方是什么感情,有一点始终不变,那就是“你对我来说特别重要”。

这份重要无关你之于我是什么身份,发小也好,恋人也罢。所有的身份都不重要,对方的重要性凌驾于“身份认知”之上,是一种超越式的羁绊。

这就是文中格瑞指的“独一无二的意义”。

而“守护这份重要”,就是他们俩共同的目的。但方式不太一样,格瑞是靠“别跟着我”,金是靠“我要跟”。

格瑞选择这种推开的方式的原因我个人认为应该是:一,金目前的实力确实和格瑞有差距,不是同一个档次的情况下,格瑞面对的危险金很可能应付不了,所以单独行动是一种保护;二,格瑞高居大赛第二的名次,就算再低调也仍然是焦点所在,如果和金靠得太近,金很可能会成为别人对付格瑞的牺牲品,所以这也是一种守护。

金的就很简单粗暴了,我要跟着你陪在你身边,有危险的时候我能马上保护你。实力弱我可以提升,总有一天我会跟上你,然后和你一起并肩。

所以这两人,在我看来是双向守护和双向追逐。

想得太多但是在文里不知道怎么表现,只好勉强通过格瑞的口吻来了(。希望大家不会喷我把格瑞写得很“多话”……同时也算是我对格瑞打戏的小复健吧

日常再嚎:瑞金为什么还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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